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一百七十一集

为了今晚这顿难得丰盛的大餐

用得到的东西都是提前几日就开始备下的

肥瘦相间的肘子炭火灼一遍皮烫出发白的泡

洗刷干净下油锅烹炸

炸好的猪皮金黄膨大

捞出后放入冰冷的水里浸泡

待肘子泡冰水定型的间隙

桑之夏就已经准备好了配料

雪儿

你帮我把肘子沥出来

我这边糖色炒出来就往锅里下

打下手的徐敖动作麻溜

听到吓子就用锅盖挡住蹦起的油花

将肘子滚进了锅里

翻炒一圈

立马掺水调咸蛋

放配料

这边的锅焖上炖肘子

徐文秀也要把炖的鸡清洗好了

他端着盆问

夏夏

这鸡要剁成块吗

还是直接炖

不剁了

桑之夏翻看了一下提前清洗干净用葱姜大料腌着的猪肚

咱们今儿个炖个整的

做成猪肚鸡

徐熬

嗯哼

桑之夏拿着菜刀冲着完整的肥鸡比划了一下

不得其法

你能把这鸡的骨头拆了吗

肉不能弄碎

只拆骨

最好是不弄碎

桑之夏扒拉着猪肚

我想把鸡塞进猪肚里去

骨头不拆估计是塞不进去的

能拆吗

徐瑶蹲在边上认真拆骨头去了

徐明辉抱来一棒木柴

还有别的要帮忙的吗

把桶里划动的那个鱼处理了

挖鱼鳞你会吗

啊 大约会

我试试

桑之夏没顾得上理他

说了一句边上有热水就没再说话

砧板上的菜刀响的咚咚咚的

扑鼻的烟火气晕开的都是最直观的热闹

出去遛弯散心的老爷子也回来了

闻着空气中散开的饭菜香

再一看忙中有序人人都在搭把手的热闹

他眉眼间的阴霾缓缓而散

注意到老太太和徐二叔没露面

也只是说

怎么

你二叔是起不来身了

二叔大约是难受

祖母照料着呢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一声就行

老爷子意味不明的喝了一声

倒也没多话

不愿意出来就自己好生躲着

省得出来了也是找事儿

给众人找个痛快

在老爷子的默认下

老太太和徐二叔全程都避开了所有需要动手的活儿

到了开饭的时候

脸上写满的都是不悦

徐敖跑出去把鞭炮炸了

在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中大步窜进堂屋

徐三叔刚对着临时的徐氏先祖磕头起来

许文秀推了推徐敖

快去磕头

求得先祖庇护

也好保佑你们来年万事顺遂

身体康健

徐敖紧接着上去磕头

而后就是徐明辉

徐明阳

徐明旭

人小小的

跪拜下去的表情认真又虔诚

仔细听的话

发现他把许文秀的话又嘀咕了一遍

站起来的时候还认真强调了两个字

嗯 发财

桑之夏捡了一通小财迷的乐子

正准备去拿凳子来开饭

小丫头

你也来磕一个

许文秀愣住了

她看了看老太太瞬间漆黑的脸色

心惊胆战

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徐家是带罪被流放至此的

人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宗祠里的祖宗牌位自然也是顾不上

今日祭祖供犯

挂在最上头的是老爷子亲笔写的一幅祭祖词

虽是形式简陋了些

可也是一年一次的徐家祭祖

祭祖向来是大事儿

在徐家过往的规矩中

女子不可入祠堂

祭祖叩拜这样的事儿也轮不到女子出面

别说是许文秀他们肘里三人不曾获得过这样的殊荣

就连老太太都不曾在徐家祭祖的时候有过机会

祖父这

让你来就来

你是徐家的长孙媳妇儿

让仙祖看看有何不可呀

老爷子递给他三炷香

亏桑之下赶鸭子上架

退不得

只能是硬着头皮跪了下去

三扣手 起

老爷子目光深深的看着简陋到近乎可笑的先祖

婉辞闭上眼

嫣然

你也来

许嫣然被徐三婶推着往前跪下

等他起来

老爷子才沉沉的开口

子孙无力

徐家百年吉业毁于一旦

来日浮沉不可定

坎坷不可对人言

你们都是徐氏子孙

往后不计艰难坎坷

也要记住同心协力

上下一同

若使难赴先祖峥嵘

也不可自怜自艾

沦为下流

当携手并进

忽虚事安然

但求无愧于心

不见天地

都记住了吗

以徐敖为首的几人纷纷垂首

多谢祖父教诲

老爷子缓缓呼出一口气

好了

坐下吃饭吧

往日吃饭的饭桌都是一张四方桌

人多的时候坐不下

长辈坐着

下头的自己搬小板凳找地方落座

今日坐的菜多

一张摆不下徐瑶

索性就有两张四方桌拼在了一起

正好全都坐得下

昨日的争端在前

今日的桑之夏被破例允许祭祖在后

在饭桌上晕开的袅袅香气中

老太太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徐三叔一家倒是很开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老爷子让徐嫣然跟着祭组磕头是为了让桑之夏显得不那么刺眼

可那又怎样

他们夫妇大约也不会再有子嗣了

膝下仅有一个徐嫣然

他能在桑之夏的拉扯下获得老爷子更多的重视

这是多好的事儿

反正往后只要有长房的徐敖和桑芝下在

他们的嫣然就会有人护着

这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徐二婶的心情也不错

徐明辉的伤不算重

今日的精气神好了许多

徐明阳也体贴懂事儿

有了可指望的两个好儿子

要那不争气的混账丈夫做什么

没动过手之前

还记得什么夫妻尊卑

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可既然都已经撕破脸打了一架了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服气就再抽了扁担打呗有没有

徐文秀余光看着桑枝夏发间多出来的青玉簪子

也很满意

儿子儿媳情分足

粘的火热

家中变故并未影响到小夫妻的感情

夫妻和睦

比什么进了嘴的蜜都腻心窝子

看着就高兴

几小之捧着自己的碗也乐呵的很

唯一不高兴的是老太太和黑着脸的徐二叔

徐二叔昨日挨了一顿狠抽

今日浑身的皮肉哪儿哪都疼得钻心

他想摔筷子

顾忌老太太的警告

又实在不敢

全程脸黑成锅底

食不知味的塞了些东西

不等老爷子落筷

我不舒服

先去歇着了

老太太伸手想抓一下没拦住

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赶紧苦笑解释

他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

还有不少地方都破了险

要不是今晚人齐不好缺席

否则他应该是在屋里躺着养伤的

说到伤

她看向徐二婶的目光多了狠狠的责备

进了村

你越发没规矩

对着自己丈夫也没了尊卑礼法

形势越发粗鄙不堪

少跟那些粗鄙村妇来往

省得袭了一身上不得台面的糙气

徐二婶被骂得魂不在意

神色自然的给徐明辉递了一碗鸡汤

这鸡汤是你大嫂小伙熬了足足一个时辰的

多喝一碗补补身子

徐明辉笑着双手接过

老太太韩欲再说

徐三婶突然插嘴

明辉

你是该多吃咸

瞧瞧你爹

同样都是出去一个地方做工的

他就养的气色极好

还肥润了一圈

你怎么偏就清瘦了呢

你年岁小

还是长身子的时候

也该学学你爹的自我保养之道

也免得常年累月的伤了身子

徐明辉嘴角一勾

低头说 好

老太太想到徐二叔圆滚许多的身躯

愣生生逼着自己把到了嘴边的训斥咽了回去

徐二叔现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多说多错

再大的怨也只能硬着头皮吞回去

只是

老太太阴晴不定的扫了正在凑头说话的徐敖和桑之夏一眼

眼底无痕划过了一丝冷意

老爷子之前总有偏颇

可也没像如今这样把全副心神都落在长房身上

掌房空有一个徐敖许文秀等人

却并不得老爷子的心

他算是看出来了

头一个祸害事儿的就是桑之夏

可不能让长房的人长久如此得意呀

否则长此以往

这家中哪还有他立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