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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惹一下怎么知道惹不惹得起
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拉了衣领
声音平静道
麻烦菊告诉郭俊
就说他老首长来了
老首长
什么首长
小武一脸茫然
我拿出笔
在纸上写下幺幺七三个数字
然后让田机递给乔五
把这个交给郭俊
他自然马上会来见我
乔五半信半疑
想要去看折好的纸条
被田忌一把拉住
乔叔
您和我爸是发小
相信我一次
无论如何都不要看这上面写的内容
否则会受到牵连
乔五一头雾水的来回打量我们
估计也是看出我们不像是在开玩笑
犹豫片刻
点了点头
让我们先在这里等着
很快
一行人跟着乔五快步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郭巨
这个纸条上的内容是谁写的
站到我面前的郭巨厉声问道
乔武惴惴不安的在旁边解释道
他是雍桂园的儿子
其他人是朋友
年轻人不懂事
站到一边去
郭巨瞪了乔武一眼
面色阴沉道
纸条上的内容你看到过没
没有
小五摇头
估计是很吃惊和惊诧
不明白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让郭巨如此的紧张
声音那么大干嘛
拿着鸡魔钢令剑
你吓唬谁呢
田机仰着头
一脸傲气的说道
吓唬
你太看得起自己
我从来不吓唬人
郭巨举起手中的纸条
加重语气
再问一次
上面的内容是不是你写的
是我
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埋头在指头上缠绕草根
你
你是谁
郭骥的声音传来
一指气使的大声说道
把头抬起来
我无动于衷的坐着
直到手中的草根断成两截
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
走到郭靖面前
慢慢抬起头和他对视
郭巨震惊的一愣
知情的强横瞬间凝固在脸上
像是雕像般站立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动作快速的整理好衣服
双腿一并
向我行礼
声音短促有力道
手掌好
叶九清说他在幺幺七局时就见过郭巨
而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号首长
但是见过的人并不多
可见这个郭巨当时在幺幺七局的身份不低
看他的反应
郭巨是认识我的
或者说认识他面前的这张脸
旁边的乔武嘴张的更大
以他的军衔都要听郭巨指挥
何况郭巨还不是部队里的人
足见郭巨的权力有多大
可是郭巨却对我敬礼
而且还叫我首长
估计他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这里你做主
我声音平淡道
报告首长
我只是负责调派部队
下达命令的是其他首长
管事的也在这儿
是的
带我去见说话顶用的
郭巨向旁边撤步
没有丝毫迟疑的带我们进入后柳镇
我对田吉使眼色
示意他让小五离开
和我们接触越多对他越不利
跟着郭巨走的一座被征用的民房
外面有守卫森严的军人
我一眼就认出拿着文件正在和几个军人交流的苏穆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东海渔村
他一直跟随在邓青身旁
应该是邓青的亲信心腹
苏木抬头时也看到了我
他的表情大为震惊
但估计和郭靖的吃惊并不一样
我猜想苏木应该认为我被枪杀在东海
如今见到我活着当然吃惊
看到苏木
说明邓青应该就在民房之中
苏木急匆匆走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
凌然从旁边走出来
看到我时他脸色硬朗
不过发现我身边的其他人后
多少还是有些诧异
你们来干什么
舅舅
不是你说的吗
让周哥来见你吗
叶执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地方是随随便便来的吗
我给你们留了三天时间
就是让你们有多远走多远
凌然面色焦急
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来这里
应会员和叶九清知道吗
原来你也知道会牵连自己朋友啊
我偏头看着铃然
淡淡一笑
牵连他们的不是我
是你
铃然的目光冰冷道
你以为带着他们来
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别忘了
这里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我想你猜错了
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你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我目不转睛的和凌兰对视
声音缓和了一些
芷涵对我有救命之恩
看在芷涵的情分上
我提醒你一句
趁你现在知道财不多
还有机会全身而退离开这里
不然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
切
真是天大的笑话
如今你自身难保
居然还想着提醒我
省省心吧
你真当我凌然这辈子是白活了
当初我不惜一切脱离幺幺七局
当然知道其中凶险
这一次没有人逼我
我是自己心甘情愿回来
铃然冷笑一声
对我说道
只要能给凌家报了血仇
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我也跟着凌然一起笑
但是比他轻松的多
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
你在幺幺七局时间不算短
你平生认为只要重新加入这个部门
就能让他们帮助你解决个人恩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既然幺幺七局想除掉你
至少在这方面
我和邓青目的是一致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收起嘴角的笑容更加冰冷的看着凌然
对
你已经知道了
不过你知道的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你根本不明白一号手掌代表了什么
说完
我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凌然面前
这是几
凌然多少有些诧异
阴冷的注视着我手指
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不会答复
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举动的含义
然后我转身看向公爵他们
这是几
一呀
田机憨憨的回
哪儿
我笑了笑
刚好旁边有巡逻的军人从我身边走过
我随意的拦住一个
还是竖起那根指头
问道
这是几
那军人一脸茫然
见我们并没有穿军装
但却能在管制区来去自如
犹豫一下
还是很肯定的回答
一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也是一
不过你有时候你认为的并非是对的
我转身看向凌然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然后把竖起的手指移到站在远处的郭巨面前
你说说
这是几
报告首长
您说是几就是几
郭巨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很愉快地对铃兰笑道
他的表情除了不自然外
剩下的全是惊诧
我深吸一口气
把手低垂下
你认为我是一号首长
可你根本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这个部门为什么叫幺幺七局吗
因为是我打算创建这个部门的时间
你如今想要去仰战和依托的一切
都是我一手缔造起来的
你不就想让我承认这个身份吗
可是一旦我承认自己是一号首长
这里每一个人都会义无反顾的听命于我
凌人的样子像是慌了神
来回看着郭去和我
应该知道我所言非虚
我把头埋在他耳边
还有
对于幺幺七局来说
除了我之外
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用的和没用的
你现在属于有用的
因为幺幺七局还需要你来查待隆脊之地
但等到事情快完结的时候
你还有什么资本去谈条件
我的头埋的更低
声音细若纹吟
只有铃然能听到
当初的我可以下令在万象神宫对那么多人灭口
你认为这样的事情现在就不会发生了吗
我瞟见凌兰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
之前写在他脸上的坚定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从他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
我千方百计不愿去记起过去
可你却不惜一切要逼我回来
很可惜
我的头慢慢抬起来
你做到了
请进去
苏木从屋里走出来
虽然依旧对我的出现很惊诧
但是态度尤为的恭敬
公爵
他们跟着我往屋里走
凌然应该还心有不甘
想进去找邓青证实对他的承诺还有效
在门口时
松木拦住我身后的其他人
你们不能进去
凭什么
我们跟他一起来的
他去
你们留在这里等我
我打断据理力争的田鸡
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一个人进去会有危险
可问题是
如果注定我走不出这间屋子
进去再多人也无济于事
我回头看了凌兰一眼
看到了吗
能在遥遥机局不受限制出入的
只有一个人
只要我愿意
以前是
现在也是
将来还是
只是我想问问你
你真希望那个人重新回来
凌然哑口无言的愣在门口
我没再理会他
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里
身后是苏木关门的声音
很普通的古镇民房
里面并没有人
我走上二楼时
看到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窗边
这背影曾经在我记忆中是最熟悉亲切的
记不清有多少次我从梦中惊醒
就是因为这个背影离我越来越远
我拼命的想要追上去
可每一次都消失在混沌的梦境中
我曾经以为这是天底下最让我安心踏实的身影
我所有的信任和依赖都寄托在这个人身上
可是最后
我以为自己不为所动
可站在这里
我依旧能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
当然
这份心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样强烈
毕竟对于他来说
一切只不过是一次精心安排好的计划
可是对于我来说
他又何尝不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思
顾远山就是在这个时候身体抖动一下
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一入神
以至于烟烧的手才清醒过来
他转身看向我时
表情很平静
但反而是我大吃一惊
他的脸有一半被厚厚的纱布包裹
露在外面的脸颊上还能清楚的看到刚愈合不久的伤疤
他显然遭受了很严重的创伤
苏木说
你来了
我差点没敢相信
顾远山坐到桌边
从干瘪的烟盒中又拿出一支烟
旁边的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
他的样子有些疲惫和焦灼
我很自然的和他坐到对面
我和他之间经历过太多事情
如今重逢
已经不需要刻套和虚伪
看他的样子是挺吃惊
但这种惊讶和苏木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
苏木是吃惊为什么我还活着
但在顾远山的神情中完全看不到这种疑惑
你不是先开问我为什么没死吗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竟然有些侥幸的试图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愧疚
当年你距离核爆靶心不到四十米
毁天灭地的冲击力都伤不了你分毫
我当然不相信一颗子弹就能要了你的命
顾远山点燃烟
深吸了一口
那听到我来了
你为什么要吃惊
我吃惊是因为我没有去找你
而你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顾远山抬头和我对视
你就不怕我斩草除根
人最多只能死一次
我既然在你面前死过一次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
不是你一直教我
男儿到死心如铁
不
那是曾经你交给我的
从你缔造瑶遥七局开始
我就跟随在你身边
我的信仰和一切都是你灌输给我
其实我一直很敬重你
并且努力让自己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顾远山在烟雾中很诚恳的看着我
很难想象
就是这个到现在依旧对我发自肺腑恭敬的人
会在我胸口决绝的开枪
成为我
我淡淡的苦笑一声
你做到了吗
没有
顾远山摇头
表情很失望
我一直潜移默化的去学习处事的方式和态度
甚至还有你的动作和举止
你在我面前就像是巨人
一个我永远无法逾越的巨人
我学会了你的果断和坚毅
也学会了你的执着
这么说起来
最错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你向我开枪的时候
因为你也在学我的冷酷无情
我收敛嘴角的笑意
不
那是因为你一直教我
如果和你信仰相悖的人
就是必须铲除的敌人
你该不是想要说
其实不是你要杀我
而是我自己要杀我自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说过
我只不过在重复你曾经做的事情而已
我相信
如果你还是我熟知的那个人
我相信
如果你还是那个我熟知的人
在东海的时候
不管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你都会做出和我相同的事情
既然你都学会了
何必还需要我继续当一号首长
你自己也说过
那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你俨然已经可以在这个代号继续去掌握幺幺七局
我何去何从
似乎对你影响并不大
不
我的确是学会你身上的一切
从我跟随你身边
我就把你当成一面镜子
我要自己成为像你那样的人
可后来我才意识到
我只不过学会了你动作和习惯而已
顾远山重重叹了口气
对我说道
没有你
就没有幺幺七局
一号首长虽然只是一个代号
可只有你才能赋予这个代号意义和权利
没有你
幺幺七局什么都不是
我根本不可能成为你
原因其实很简单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什么原因
凡人又岂能和神相提并论
我如今掌控的一切
我以为可以达到和神一样的高度
可其实
我只不过是站在神的肩头而已
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证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曾经是在我认识你之前
的确是的
我有自己的信仰
而且坚定不移的去相信
直到你带着我面前前往昆仑军区
我看到你穿越雷区
那些叱咤的雷电披击在你身上
闪耀的雷光勾画出你的轮廓
你如同神一般指引我们前行
顾远山说到这里
有些入神
目光好像又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缭绕的烟雾中
他的目光透着对过去的缅怀
声音透着激动
缓缓的对我继续说下去
他在昆仑金阙中看到那艘船的船屋
还有那些空空如也的冰棺
然后是万象玄宫中长眠千年不死的灵玄
目光透着无限憧憬的看着我
你记得昆仑金阙的事情
我眉头一皱
当时我抹去了跟我前往昆仑金阙人的记忆
只留下零星的片段
好让这些人把昆仑金阙的秘密传出去
我这样做的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是为了引起岳宫九龙坊的警觉
因为在昆仑侵缺中
龟虚祭司还藏匿着鸿蒙蛛
我试图用这个办法来引出那艘船和龟须祭司
至于另外一个目的
我想借此来证明神迹存在
从而达到我操控权力的办法
就是因为昆仑金雀的发现
才让我成功递走了幺幺七渠
可是顾远山不应该还记得昆仑金阙中发生的一切
至少不应该记得如此清楚
顾远山点点头
对我说
四十年前我招募的那些人
后来全都或多或少失去了记忆
只是模糊的记得一些关于昆仑军区零碎的画面
但是他却没有
我发现除了我之外
只有你记得关于昆仑军区的记忆
我后来暗自走访其他人
他们那段记忆像是被抹去
所以我猜到一切都是你故意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