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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世上的事人说了不算

村里隐隐的僧乐声

房脚墙根处一闪而过的响动

都夹在山峰里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好一嗓子

撒欢的窜了进去

小孩子们怕爹怕娘怕狗

就是不怕有地方玩

我都没半点犹豫就跟着德权找个小墙根躲了起来

现成的藏猫猫游戏不用说就开始了

你叫啥

一会儿他们俩知道我的话

我好知会你

隔权在我对面的墙角小声问我

我才想起来

我的名字从来没人问

都跟着老一起叫我丫儿的

他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外头

缩了缩身子

把自己藏得更好点

我下意识也往后缩缩

一样小声的回答他

我叫齐莹

那我叫你莹莹

怪好听的

好听吗

管他呢

我点个头

算是同意了

又继续游戏

水生这把是老鹰

它背对着我们大声喊了五十个数字

掉头看都不用看

就冲着房子西边过去了

这片房子依着山是建的

两边都是陡坡

西边的房子就俩间

有一间还让滑坡的泥石给堵了

他信心满满的拍拍墙根里蹭了不少土的小脑袋

对他说

下一把俺肯定不用鼻子闻了

德权站起来

一脸不甘心的滑拉开他的手

并抬手在脖子处做了个杀的手势

你也就能寻摸寻摸我了

等着吧

水生一愣

随后哈哈大笑

不接话茬

掉头就跑

德泉被抓

也就成了水生的爪牙了

抓住我跟木生成了他们俩各的任务

他倒是没有啥事了

我就尴尬了

刚刚还是一伙的呢

转眼就成对头了

这藏好的地方指定是不能再待了

问题是我不怎么熟这里

然后我跟木生连句话都没说

过呢 更陌生

着急忙慌的

我哪来功夫去找他了

摸着房脚退了大概两三间的样子

看到前头的房子那烂了骨架的门板

我猫摇几步就跑进了屋

前后脚的功夫

德旋根水声细细碎碎的嘀咕着从门口过去了

恍惚着

我模糊的听到几个不完整的字眼儿

光顾着躲

没在意

也没细听

因为我所有的感觉都在站稳脚跟转过身的一瞬间被抽离了这个世界

我能特别清楚的感觉到鸡皮疙瘩从血肉里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窜出来

借着夕阳余晖的彩虹色光线折射

房子里老旧的带着酒疯腐朽味道的一切

让我恍如置身于梦中

头皮底下过颠一样酥酥的响

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

随即抬手死死捂住嘴

眼泪鼻涕顺着手指缝一路流下来

我一直墙瘫了下去

灵台却出奇清明

老说世上的事都是应该发生的

老说世上的事人说了不算

从看到这屋里从墙根到房顶上鸟满的话开始

我就知道这次出来算是又惹祸了

这地方可能是跟老每年都要去还愿的大庙一样

根本就不是给人住的

别的我也不知道

外头也听不到德权和水生任何的动静

我捂住了嘴

大气都不敢出

除了门

屋里连个柱脚都没有

脚底下全是刮进来的草叶枯枝

采不出来有没有硬蒂

墙上的画有点斑驳

但是大致都完整

褪涩的还是原本就是这色儿我看不出来

反正全是一团一团像龙又像蛇的

就因为五里除了几个泥座破木条子以外啥也没有

我才没第一时间认出来这根本就是个供堂的巨幅的画儿

似乎绵延不尽

阴影里的图案我看不清楚

只能看清眼前正对的画面上

吊绳挂在那个雾气裹挟全身的长发人脖子上

背后是精心描画的灯火昏暗

一大片破败倒塌的荒漠古堡

他的眼睛中满是妖野的光

右边碎石里戳着一面碎裂的铜镜子

从遥远的沙地里一路蜿蜒而来的大朵大朵花儿

一直在往他的身上盘旋着

我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眼神也在看我

冰冷冰冷的

我能感觉到他眼里充满了怨念和蔑视

他在怨恨人们抛弃了他

无比清晰的声音在屋里听起来更恐怖了

我 我老

我害怕

你怕什么

滴滴的话从墙里传过来

雾气猛的散开

又瞬间收拢

淡淡的腥臭味随即也飘出来了

黄着眼的我应该是三魂七魄都飞出去了

以至于连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咬醒的

硬生生咬醒

黑乎乎的四周什么都看不清

抓着我胳膊的手没多少力气

短时间里刺激的东西太多了

我没有惊讶

也没有恐惧

可能是没心没肺

我捂住脑袋上刻的包

索性躺着不动了

哭啥哭

我都没哭呢

睁着眼睛也跟瞎了一样

我闭上眼睛训了他几句

开始等死

水生本来就被吓得够呛

好不容易盼来个同伴

估计一肚子委屈想说让我一句话给赌回去

吭哧瘪肚好一会儿

到底没敢说出来

当时我真没有觉得自己的境地有多可危

后面的事发生事后

我才知道了自己是多不自量力

黑暗里呆久了

眼睛是会适应的

如果是在黑夜里走

总会能看到一丝丝微光

可我和水生所待的地方明显不是这样

地上不潮湿

但是透骨冷

一点风丝也没有

黑灯瞎火的

我跟他对面都看不到对方身体

下面的土地也有点过于硬

还有地缝

我心里猜着

那就应该是类似于地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