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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一十四集程软双手开始发抖

喉咙开始发紧

很痒

想吞咽什么东西

却干涩的连口水都没有

霍子萧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

弹出一支递给他

来一根

他想推锯

但手已不由自主的伸过去

就在他要碰到那根烟的时候

他的手往回一撤

手指用力将那烟折断了

随手一丢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看见你放在浴室柜下面烟灰缸里有烟头的时候

我差点就相信你有男人了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

你不抽烟

甚至一闻见烟味就头疼

程阮手放下来

肩膀颓败的垂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直接告诉我

既然已了解到这份上了

就别再让他受这份精神折磨了

程阮觉得霍子霄正用很细很锋利的线将他的心脏层层勒紧

他的心每跳动一下

绳子就割出一条血痕

有鲜血滴下来

他已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只求他给个痛快

他却偏不

他带着一种很混蛋的笑

微微俯身凑在他耳边

怎么老问我想做什么

又做好准备陪我上床了吗

她停顿一下

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哼

看来不但没有老公

这些年连男人也没有过

程阮仲没看他

也是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不然怎么这么饥渴

一看到我就满脑子想和我做

他抬起手臂

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但最后还是把手指攥紧

双臂僵硬垂在身体两侧

当年他辜负他

如今他前来羞辱

也是他应得的

他想说

就让他继续说下去好了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我其实也想

他拿起他握成拳头的手

慢慢的

坚决的

一根一根掰开他攥紧的手指

然后与他食指交握在一起

那你就是这样和我的手紧握在一起

成阮想把手抽出来

他却用力攥住

根本不给他抽走的机会

那间夜总会

我后来又去过一次

我看那间留下我们珍贵回忆的包厢

看着那些女孩进进出出

甚至希望下一个走出来的人是你

他话音断了顿

苦涩一笑

当时我想的是

就算你再次走进风月场

真的堕落了

我也想见你

我宁可你堕落

也不想失去你

是不是挺可悲的

成阮闭了闭眼睛

别说了

不想听

是因为羞耻还是心痛

他的语调是那么平静

可他的每个字就像刀子一样刺在了成阮的心上

或许

也刺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结果早已注定

纠缠或探究真相

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深吸了口气

我真的很累了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

天快亮了

你回家吧

我也得回病房里去

霍子潇透过走廊窗户向外看了看

是

天快亮了

请我吃个早饭不算过分吧

看在我帮了你们母子的份上

成鸾已放弃抵抗

反正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更何况只是一顿早餐

他点点头

声音低低的说

不过分

等会儿我去给你买

或者

萧松开紧扣的手指

握着他的手让他掌心向上

然后把香烟和打火机放进他手心里

我先回病房

就不陪你抽烟了

程阮看着手中香烟

他能感觉到霍子潇的失望

也更加困惑

我这么糟糕你都看到了

为什么还缠着我

他原本已经转身走了

听到他的话

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不想陪你抽烟

不是觉得你的样子有多不堪

而是会忍不住的想

你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之雨

我为什么缠着你

他抿抿嘴

我现在不想聊这个

说完

他再次迈开脚步

看着那道高大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后

程阮的眼睛终于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又是怎么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还有

明明讨厌香烟的他

什么时候却染上了烟瘾

他记不清楚了

也许孩子一岁时指着随便一个路过的带小孩的男人喊了一声爸爸

他甚至没有刻意教过孩子这个发音

也许是孩子两岁时

他带着小孩去超市

却突然看到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

知道那不是他

还是忍不住跟着那人走了很远

小孩不停扯着他的衣角问他为什么哭

他只好骗他说妈妈眼睛痛

孩子亲了他的左眼又亲右眼

问他还痛吗

不

也许都不是

是从他给他置办的那所居士离开时

他什么都没拿

只带走了他没抽完的一盒香烟和他用过的打火机

然后每次想他时就抽一根烟

本想等把那盒香烟抽完就彻底忘了他

却没想到烟抽完了

对他的想念也和香烟一样成了一种瘾

每次一想他就吸烟

以获得片刻的放松与安宁

饮鸩止渴就饮鸩止渴

反正能止渴就行

所以看着又一次从他手里拿过来的这半盒香烟

他一根都没有抽

也不打算再归还

回到病房时

霍子萧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程阮也累了

蜷缩身子躺在床尾短在休息

本以为他在身边自己肯定睡不着

没想到头一挨着床就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到他把孩子和他接到了一个明亮的大房子里

梦里没有那些威胁和勒索

人人都祝福他们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