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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率先发难了
大声数落姐姐当年抢走了自己的男人
所以交出来的女儿也是狐狸精
这么小就会搬弄是非
到处散播谣言
这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这些指责一字不落的传到婷婷的耳朵里
她在黑暗里瑟瑟发抖
因为来自长辈的这种侮辱和指责
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无法挣脱的枷锁
将她彻底的钉在了坏孩子的耻辱柱上
继而发展成两个女人之间的肉搏
尖叫声
撞击声
不停的刺激着婷婷的耳膜
婷婷打开门偷瞄着
看见张忠灵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稍显满足的微笑
最终可能是耗尽了力气
姐妹俩披头散发的席地而坐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张忠林睁开眼睛
扫过这一地的狼藉
说
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感情都在啊
两个女人听到这句话
仿佛受了莫大的肯定
婷婷小姨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在包里摸出一包烟
抽出一根点上
娴熟的塞到了张忠林的嘴里
婷婷妈妈也不甘落后
倒出一杯酒
双手捧到张忠林面前
张忠林仰头干掉了这杯白酒
这时的她仿佛换了一个人
面目扭曲
操着一口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口音
告诉面前的两个信女
婷婷迷了心智
整天幻想着跟继父发生关系
婷婷看见这个男人向自己走过来
手里端着一杯被他称为药酒的东西
而他的身后
是自己曾经最亲的妈妈和小姨
在亲人的注视下
婷婷被张忠林捏着下巴灌下这不明液体
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
屋里一片漆黑
没有燃尽的香
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他发现自己浑身赤裸
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浴巾
床铺整洁异常
肯定是被收拾过了
因为之前姥姥来过
现在的张仲林更加小心了
一切都不留痕迹
婷亭静静的躺着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天亮起来又暗下去
想起了那些关于母亲的记忆
想起了对方口口声声的说爱自己
当年婷婷母亲不容易
离婚也要带着她来到这个城市
他们经营一家小超市
为了节省房租
一楼用于经营
半地下室的那一层用作仓库和母女二人的住处
婷婷会帮着妈妈在超市里理货或者是卖货
收拾超市里的卫生
这是婷婷多年被养成的习惯
主动分担更多的事
以缓解对母亲的亏欠感
这些年
母亲因为带着她错过了几段感情
从开始坚持不能骨肉分离
慢慢的变成说她是个拖油瓶
抱怨如果不是离婚时争取抚养权
她现在就可以不用活得这么辛苦了
她总是一边抱怨一边又告诉婷婷
妈妈爱你
妈妈这些年都是为了你
婷婷仍然深爱并感激妈妈
她早已经习惯而且无视那些抱怨
反而清楚的记得自己表现优异的时候
妈妈奖励的每一块硬糖
那种小卖部用来代替零钱的劣质硬糖
他总觉得吃糖就会开心
还能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儿
可一切都因为张忠灵的到来被打破了
这个男人来到婷婷家里
除了算命不做任何事情
想吃什么随手就从货架上拿
妈妈总会不论价格买来供上
终于有一天
终于有一天
张忠玲把手伸向了她的女儿婷婷被侵害过后
在超市里帮完忙
会拿一个最便宜的棒棒糖回自己的小房间细细的品尝
就像曾经母亲给她的安慰那样
但是这一次
再多的糖都无法将她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