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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集

密密匝匝的黑点在谢之瞳孔中放大

漫天剑雨来袭之时

楚怀抱着他猛然滚到了另一个木箱之后

他却瞳孔紧缩

视线所及之处

楚怀背后不远处的弓箭手也拉紧了弓弦

七郎

他急促的喊了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

楚怀便已明白他的意思

待他再次换了躲避之处

可敌人来势汹汹

分明是早有准备

四面八方的埋伏都已现行

仅仅几个木箱

根本不够二人躲避

楚怀一手拔出长刀挥刀砍剑

另一只手将谢芝死死的护在怀中

谢芝几乎感受到他小臂上的肌肉勒得他骨头都疼

不远处

已经有他们自己人发现敌情

想要奔过来迎敌

谁知这些敌人的数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除了这一批弓箭手之外

大批的带刀刺客忽然从远处的山脚后冲了出来

将军

楚大夫人

远处的众人急得火烧眉毛

可敌人的数量比起他们都只多不少

一时间他们根本突破不过来

反而还被打的退得越来越远了

楚怀身后堆放在地上的木箱是空饷

又早已经过风化

脆弱不堪一击

才中了七八支箭

便轰然倒塌

破碎一地

四周俨然已经没有了能让他们后辈防御的掩体

饶是楚怀天生神力

武艺惊绝

在漫天剑雨从四面八方而来之时

也无法能护着另一人安然无恙的离开

无数的剑雨朝着楚怀背后袭来

他看了一眼离得还远的下一个掩体莫谋

便垂下

又看了眼怀中的女人

谢枝也正好抬眸

只一眼

便撞进少年那双墨色的眸子里

那一双眼眸

明明是深深的墨色

然而仅仅只是这一眼

一个眼神的交锋

便仿佛能通过这双墨眸直望到他心湖的湖底

那所有情绪

焦躁

担忧

大有决定就此两厢生死诀别的此生再不复相见的悲怆和不舍

以及已经有了赴死之心的毅然决然

很短暂的一眼

谢芝却看得整个人一僵

心头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颤抖直从心脏传达到四肢摆骸

他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刚想开口

楚怀就再次一把死死将他扣在怀中

用他自身作护他的盾

将他护的严丝合缝

不容许任何一支箭伤到他

楚怀

谢志忍不住失声喊了一声

他欲把楚怀收进空间

可关键时刻

面前居然无事发生

少年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谢志的心脏猛然停跳了一拍

下意识伸出胳膊去替他挡飞的最快的那支箭

下一秒

楚怀背后突然传来叮叮的剑之入木碰撞声

一个厚重的石木木箱凭空出现在二人身后

挡住了后方飞来的利剑

可终究还是慢了些许

有漏网之鱼擦着谢枝伸出去的胳膊而过

他只感觉胳膊一麻

闷哼一声

来不及多看便继续挥手

楚怀却没有看向身后

只是瞳孔晃动焦急看向他的胳膊

他握住谢驰的胳膊

下意识想将他的胳膊也死死的护住时

才终于注意到身后频繁的剑之入目声

他紧皱的剑眉再次拧动了下

回头看去

看见那凭空出现的掩体

刹那之间便回头看了谢枝眼

谢之没有看他

却当着他的面放出了第二个第三个木像

这些都是当初孙府带出来的上等实木木像

里面还装着金银

便是这些剑士神弓手所设

也绝不可能穿过的

这一刻

他没有想别的

甚至没有去想为何不能将楚怀带进空间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

他不能让楚怀死

他承受不起楚怀死在他面前的结局

任何意义上的

谢志又陆续在木箱上加了木箱

直到足以将两人完全庇护

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楚怀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渐渐平静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等谢芝回过眸来时

才发现少年安安静静的查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

光线被掩体遮得很暗

但依旧能看见他胳膊上鲜红的刺目

疼痛后知后觉传来

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楚怀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四周的利剑声也少了不少

似乎是那些杀手惊讶于这凭空出现的掩体

谢之想到这点

苦笑了下

他想过自己可能会暴露

但也没想到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楚怀朝着他的袖口伸了下手

却又收了回去

大嫂 帕子

谢之回过神来

忙从袖口拿出帕子来给他

应该不要紧

剑门射进来只是擦伤

小地方 有毒

楚怀看着那伤口

见血液鲜红

不似有毒

也没放下心来

眉头皱的愈紧

我没保护好你

疼不疼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谢郎

谢之这会儿刚刚受伤

还真没觉得特别疼

摇摇头

以他自己的反应速度

真碰到这种事

回过神来进空间时

恐怕已经变成扎满剑的靶子了

不过

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能把楚怀带进空间呢

直至此刻

写之思考起来这个问题时

才终于发现

他好像从未将活物带进过空间

也就是说

他的空间

只能他自己进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当初在承河收那些尸体时

空间之力就失灵过一次

难道是因为当时那个人还没有死透

等第二次他收的时候才死的

所以才可以

想到这种可能

他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自己

这么大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却都没去试验过

险些便害死楚怀了

幸而刚才他发现收不进去

便放了东西出来提祷

回过神来时

楚怀已经帮他把伤口包扎好

他看着他

大嫂

可有完全自保的法子

他的语气过于平常

就像两个熟识已久之人普通谈话而已

谢之也没有过多迟疑

点了点头

我可以进另一方地方

这些人找不到我

只是无法带你进去

无妨

你能自保就好

我可以出去带人迎敌

否则情况不利

他们人多

我们的人可能不敌

写知这才知道

原来倘若方才只有他一人面对那些贱雨

他便完全有把握杀出去

只是因为带着他

他才不得不有了以死护他的心思